出逃后又回来/做/漆青霭受(1 / 2)
他说他要带弟弟走,走去哪?
他和亲弟弟上床了,被人发现要怎么办?
他说他要过平淡生活,可以吗?
今年的冬天格外冷,漆青霭像十二年前一样逃离了那个家,三十万他留下了,只把自己带走。
他的确就是个懦夫,他担当不起责任,他受不了流言蜚语。
漆青霭又回了那个离家300公里的小县城,去当个厨子,那里的人都很忙,不会有人注意到他,他还是能踏踏实实工作。
这家餐馆开在夜市边,不想做晚饭的家长都会带孩子来这对付一口,又只有他一个厨子,这一个月他忙得不可开交,忘掉了老家的老公园,忘掉了爱说他孙子的张大娘,忘掉了以前街角那家学生爱去吃的麻辣烫,忘掉了。
晚上九点半,刚下班的漆青霭照样打包了馆子里的剩饭剩菜,回到了那个他在这的家,路上还遇到了一个遛狗的人,那个狗真凶。
吃完饭,洗完澡,他上床睡觉了。
今天不像之前,他梦到了一个人,一个男人。
那个男人和他交颈缠绵,说尽了耳畔私语,好不快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</p>他想去看男人的面容,可男人说,“你心里在想着谁?你爱谁?你不知道我是谁吗?”
他不知道,他怎么会知道呢。
“你是谁?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你是谁。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漆潦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床上的男人猛地惊醒了过来,像在确认什么似的,起身左右观望,没看到人,才发觉昨夜只是个春梦。
出门的时候,漆青霭似乎还能闻到手上飘来的洗衣液的味道,内心说不出的苦涩。
今天是星期天,老板家是信奉耶稣的,不开门,他也能休息一天。
他去了开在学校后门的麻辣烫店,不好吃,人也不热情,不如他带漆潦去的街角那家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</p>他去了公园,棉花糖已经卖到三块一个了吗?他以前买给漆潦的才五毛钱。
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有几个小孩站成一排,看中间那个操控着遥控汽车,一个玩好了又换下一个。
真好,他以前能给漆潦的也就五块钱一大包混装的塑料拼图,有一次拼出个美羊羊,他还说哥哥你怎么在里面?傻逼。
手机铃响了,老板说他丈母娘生病了要去看望,放假一个星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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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喜欢男人!我就是同性恋!你打死我我也只喜欢男人!”地上那个被三个男人摁住的男生,就算身上已经被藤条抽的背部开始渗血,还是奋力嘶吼道。
漆潦这一个月可不好过,他们那天在床上做爱没注意关门,被他妈看见了,他妈拿不定主意就告诉了他爸,两个儿子都是同性恋,还搞到一张床上去了,这谁能受得了。
他爸妈也知道丢人,老大他们管不了,老二不还在这吗,对外只说他被鬼上身了。
刚开始是被他爸找人来摁着打,打完又被道士来驱邪,还逼着喝符水,又是关禁闭。
三十天以来,每天都重复着这一程序,他们也不嫌累。
“你就这么不要脸吗?!!!!”手拿藤条的他爸似乎是绝望了,浑身都抖了起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</p>满脸泪的女人来抱住了他,“阿水,你说你错了,你说啊!!说你错了就好了!“
漆潦本来就被打得直不起腰了,刚刚用力一吼让他现在才缓过劲来,“我不要脸?那你们算什么?一个在外养小老婆,女儿都快上高中了!一个打牌打得得满街被人追着要债,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了?!”
“我他妈从小就得听别人说你们这些腌臜事!一有人看到我要不然说你爸在外面有人,要不然就是说你妈欠我钱不还!”
“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就不要脸了?不要说什么我是你们养大的,从我五岁的时候,你就不把钱往家拿,那些钱哪来的?不都是我哥寄来的?”
“养我更不用说,从小就是我自己煎鸡蛋配夹生饭长大的。妈妈,十二年来,你也就做过一次煮饺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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